厉害了爸妈(爸妈很厉害的家庭出身的孩子,你辜负父母的期望了吗)
帮你邀请了几个没有辜负父母期望的孩子,我只能作为“辜负了父母期望的反面教材”说一下我的人生经验。
我爸妈都是审计&会计行业出身,按理说是双保险,但我压根没有继承到哪怕一丁点的遗传。
他们学生时代是理工科的学霸,尤其是数学特别好。毕业之后从事着每天和纷繁复杂数据打交道的工作,几年后又投入了90年代体制改革的洪流,在浙江创办了中国最大的内资会计事务所之一。
从小,我就被父母谆谆教导,数字的启蒙、逻辑思维的训练——为的是未来的某一天我能够继承家里的事业。
然而不仅是祖师爷不赏饭吃,连老天爷也不赏饭吃。我从小表现出来的特质和父母期待的完全相反,不仅无法继承审计事业,怕是连平均水平都比不上。
幼儿园的时候还无法形成数字概念,只会从1数到10,数到10就会停住数不下去,总觉得很奇怪,多少年之后我才意识到:别的孩子都机械地记住10后面是11,但我似乎在没有弄清楚10进制的本质之前,大脑并不愿意接受这个概念。
小学当绝大部分孩子能够很轻松地考到数学100分的时候,我还为自己能够考到80分以上感到极大的庆幸。
我爸妈觉得是不是智力开发不够,就送我参加奥赛培训。但没想到,我再一次进入了一片苦海。什么巧算,速算,找规律,切蛋糕,多次相遇,牛吃草,完全是大面积听不懂。我根本无法理解鸡兔同笼里面的思路,什么“先让所有的兔子全部站起来,然后再把腿放下来,算两次”,听得我是一脸问号。
记得我当时做数学主要靠记忆,我有一个能力,就是闭上眼睛就能把几周前的一道题目的解法在大脑里用图像的方式投影出来,然后把考题和这个题目作比对,把数字换掉。实际上,我是依靠记忆来做题。当然,普通考试是够用的,无非就是把苹果换成金鱼,数字由2换成3,但是只要它稍微超出一点点,我马上不会做,因为和我大脑中保存的“原始地图”不一样。
数字的敏感性更是一塌糊涂。
举个例子,相信很多同学如果去面审计或者投行,都会遇到考题专门训练你的数字敏感性,比如40年的zero coupon bond, 3.5% risk free rate,价格等于多少,让你心算,虽然是估算,但还是会有一个精确的范围。
这种我就极其不擅长,学到小数的时候,我做家庭作业,我爸在一旁看着气得发抖:你这样子要做审计,连个小数点都经常错,每天不得要几千万的误差?
但是奇怪的是,我的优点恰恰是在爸妈身上没有体现的方面。
譬如和我父亲的内敛寡言相比,我表现得非常外向。
我爸妈朋友虽然不少,但十有八九都是业务往来结交的,平时对于人际交往,总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而我从小就喜欢广结朋友,这也直接促成了我人生后面遇到的很多际遇。
再譬如我爸妈是很典型的理科生风格,擅长埋头做事,而拙于表达。但是我却从小就表现出对于表达的极大热情,这促成了我摄取大量信息的习惯,三观和输出相较于同龄人也显得有些“老派”,在知乎也经常看到不止一个留言说,知道我是95后简直不相信,以为我是三十多岁的大叔。
而思维方式上,我爸妈是很典型的结果导向型,不会深究过程,但我的思维方式是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这也是我理科一直不好的原因之一,我总是希望在逻辑大厦上从地基到顶端全盘掌握,才能接受。
这些都是遗传统计学中的离散,“天赋”之所以是天“赋”,说明它多半来自于老天爷的恩赐而不是父母的遗传。
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当我意识到未来有很大可能我是要辜负父母期望的时候,我并没有绝望,因为我知道父母的期望并非是最适合自己的。
于是在高中的时候开始,我就坚持发挥自己的特长,做自己真正擅长的事情,而不是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望,在自己不擅长的方向上死磕。
我父亲开始觉得我太浮躁,做这些事情格局太小,无法和他审计事业的高大上相提并论,但是在看我做出了一些成绩,尤其是真的从中能够找到自己价值的时候,也终于欣然支持起来。
无论是开始我筹办音乐节、品牌会展还是高中毕业的时候举办的杭州历史最大的高中生精英派对,我父亲都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甚至给我拉赞助,用他的人脉为我请主办方。
而学习方面,在我上高中之后,我爸妈也终于放弃了他们原本的培养计划,转而根据我的擅长点为我规划未来的学业。
来美帝的三年多时间里,我一方面选择了自己喜欢的PR传媒类专业,一方面也将创业和学业相结合,取得了一点微小的成就。
而我,也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我终究会辜负你们的希望,但我会在别的地方给你们心的希望.
以上,愿与所有辜负父母期望的孩子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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