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染衬托对比烘托之间的区别

本站作者 2023-09-07 06:36:00

烘托了人物怎样的心情有哪几种

对比、衬托、烘托、渲染是文学作品中常见的四种艺术表现手法,很多同学就弄不清它们的异同。它们即有区别,又有内在的联系。本文主要以《风景谈》为例,对这四种艺术表现手法作一分析比较。

一、对比

对比是中国古代研究“诗法”时所出现的一种修辞方法。它常把两个性质相反的事物或极端的色、形、态,如黑与白、曲与直、动与静、喜与愁等,放在一起,加以对照,旨在表现尖锐的差别和对立。因此,对比实质上是一种所要表达的内容按比较程式构成的组建方法。这种组建,常由同一层面上的对立两极构成,在“对照”中见“比较”。

例如,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在生活画面的尖锐对比中,熔铸着诗人对现实的控诉。白居易的《卖炭翁》“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一车千余斤的炭只换得“半匹红绡一丈绫”,即使“惜不得”,但在“宫使的驱将”下,也只得“系向牛头充炭直”。两相比较,揭露了宫市的掠夺性质,表现了诗人对人民疾苦的同情。

这是古诗例。再看现代散文《风景谈》第四幅画面“石洞雨景”:

“我们都曾见过西装革履烫发旗袍高跟鞋的一对儿,在公园的角落,绿荫下长椅上,悄悄儿说话,但是试想一想,如果在一个下雨天,你经过一边是黄褐色的浊水,一边是怪石峭壁的崖岸,马蹄很小心地探入泥浆里,有时还不免打了一下跌撞,四面是静寂灰黄,没有一般所谓的生动鲜艳,然而,你忽然抬头看见高高的山壁上有几个天然的石洞,三层楼的亭子间似的,一对人儿促膝而坐,只凭剪发式样的不同,你方能辨认出一个是女的,他们被雨赶到了那里,大概聊天也聊够了,现在是摊开着一本札记簿,头凑在一处,一同在看,——试想一想,这样一个场面到了你眼前时,总该和在什么公园里看见了长椅上有一对儿在偎倚低语,颇有点味儿不同罢?”

画面中突出了两对人物形象。“一对儿”“西装革履、烫发旗袍、高跟鞋”,在“公园的角落、绿荫下长椅上,悄悄儿说话”;另“一对儿”“光凭剪发式样的不同,你方能辨认出一个是女的”,在“沉闷的雨天,寂寞的荒山,原始的石洞”中“摊开着一本札记簿,头凑在一处,一同在看”。这两对儿穿着截然不同,所处环境天差地远,而由此可见的精神世界更是泾渭分明:一对儿西装革履,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置民族危亡于不顾;一对儿短发军装,洞中石旁,为民族兴亡而在学习、探讨。

其中“两对儿”分别所处的环境:“公园的角落,绿荫下,长椅上”,“沉闷的雨天,寂寞的荒山,原始的石洞”,则是画面“背景”中景物与景物的对比。通过强烈的对比,读者也明显感受到,这另一对儿是“两个生命力旺盛的人,是两个清楚明白生活意义的人”,而由这样“精神世界极其充满的人作为主宰”的风景才更值得怀念。

随着小说等叙事文学的蓬勃发展,对比由修辞范畴逐渐延伸到了小说美学领域,成了人物性格塑造的一种重要手段。

《水浒》第四十四回“杨雄醉骂潘巧云,石秀智杀裴如海”,将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放在一回写,石秀精细,杨雄粗鲁;石秀颇有心计,杨雄心直性急。金圣叹认为“一路都写杨雄直性,只是有粗无细,全是显出石秀”的“精细乖觉”(《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卷四十九,第四十四回夹批,中华书局1973年影印贯华堂刻本),其实二者相互对照,石秀的精细反过来也显出了杨雄的粗直性情。

再如第三十七回“黑旋风斗浪里白条”,写李逵和张顺“两个正在江心里面清波碧浪中间,一个显浑身黑肉,一个露遍体霜肤。两个打作一团,绞做一快,江岸上那三五百人没一个不喝采。”一黑一白相对,而且都在清波碧浪的衬托下,更显得黑者黑,白者白,不但引得围观者喝采,也激起读者的浓厚兴趣。所以金圣叹在此批曰:“绝妙好辞。清波碧浪,黑肉白肤,斐然成章,照笔耀纸。”无论人物内在性格还是外部形貌,运用对比的手法,都可以起到强化描写的作用,收事半功倍之效。

近现代,在长篇巨著的叙事文学中,人物形象性格对比,几乎成了所有成功之作塑造艺术形象不可缺少的手段。从中国的《红楼梦》到法国的《巴黎圣母院》,古今中外几乎无一例外。而这种意义上的对比,经常是各种手法综合运用,如心理、行动、细节的描写,已远远超出了一般修辞方法的意义和范围。因此,这一点也就不能展开了。

二、衬托

衬托与对比不同。它不是同一个层面上,人物与人物、物象与物象间的对照比较;而是两个层面间的背景、环境对人物、物象的映衬相托。它们有“主”有“从”,以“从”衬“主”。现代作家马烽说:“文学作品和绘画一样,应该有远近,有浓淡。我们常常看到这样的图画,流水、小桥、茅屋、人物,刻画得很细致,而山峰、云雾只是个淡淡的影子,因为作者要表现的主要是前面的这些东西,山峰和云雾只是个陪衬。”(《谈目前创作中的几个问题》)

《风景谈》第二幅画面“高原归耕”就是一个例证:

“于是我又回忆起另一个画面,这就在所谓‘黄土高原’。那边的山多数是秃顶的。然而层层的梯田,将秃顶装扮成稀稀落落有些黄毛的癞头,特别是那些高杆植物颀长而整齐,等待检阅的队伍似的,在晚风中摇曳,别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姿态。可是更妙的是三五月明之夜,天是那样的蓝,几乎透明似的,月亮离山顶,似乎不过几尺,远看山顶的谷子丛密挺立,宛如人头上的怒发,这时候忽然从山脊上长出两支牛角来,随即牛的全身也出现,掮着犁的人形也出现,并不多,只有三两个,也许还跟着个小孩,他们姗姗而下,在蓝的天,黑的山,银色的月光的背景上,成就了一幅剪影,如果给田园诗人见了,必将赞叹为绝妙的题材。可是没有完。这几位晚归的种地人,还把他们那粗朴的短歌,用愉快的旋律,从山顶上飘下来,直到他们没入了山坳,依旧只有蓝天明月黑魆魆的山,歌声可是缭绕不散。”

层层梯田将黄土高原上的秃顶之山“装扮成稀稀落落有些黄毛的癞头”,“特别是那些高杆植物颀长而整齐,等待检阅的队伍似的,在晚风中摇曳”。这是作者用来衬托“高原归耕”之人的一种衬笔,作者所要强调、突出的只是这更妙的“三五月明之夜”,“银月、蓝天、黑山、谷物、牛角、掮犁的人形、粗朴的短歌、愉快的旋律”。如果再细细推究一下,衬托中所要突出的“高原归耕”,其中蓝天、银月、谷物,是背景;牛角、掮犁的人形,是中心物象。蓝天、银月、谷物作为背景,衬托了中心物象“牛角、掮犁的人形”;反之,牛角、掮犁的人形也只有与“蓝天、银月、谷物”这样的背景相映衬,画面才会显得更完美。这就如我们通常所说的“红花要用绿叶扶持”,“绿叶”衬托了“红花”;“红花”也只有在“绿叶”的扶持之下,才能形成一幅完美的图画。

反衬与对比的比较。用相同性质的事物相衬,一宾一主,以宾衬主,这是“正衬”。如若用相反的事物相衬,使两者差异更分明,这就是所谓的“反衬”。反衬很容易与对比相混淆。对比是将同一层面内两个反差极大的事物放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照。尽管作者有时所要强调突出的只是其中之一,但作为比照而出现的另一事物,仍是该层面比照整体中的一部分,并不是在此之外的任何其他事物。

再举《风景谈》第四幅画面“石洞雨景”中的那“两对儿”,尽管作者要突出强调的是在“沉闷的雨天、寂寞的荒山、原始的石洞”中“促膝而坐”在认真学习的那“一对儿”,但作为对照的“西装革履、烫发旗袍、高跟鞋”、“在公园的角落,绿荫下长椅上,悄悄儿说话”那“一对儿”,仍是画面中心同一层面“物象”比照整体中的一部分。这是“对比”。

而“反衬”用于表现“第二层面”背景、环境与“第一层面”中心物象间的关系。以背景、环境来突出中心物象。

仍以《风景谈》“石洞雨景”述之:

“沉闷的雨天、寂寞的荒山、原始的石洞”,这是“摊开札记簿认真学习”的那“一对儿”活动的环境。从构图角度讲,这是画面人物的背景。背景的“沉闷、寂寞、原始”,与图中人物的精神、活力,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但这是背景与图中物象的对照,环境与人物的对照,而不是同一“层面”内物象间的对比。这是衬托,是具有对比性质的“反衬”。

《风景谈》第一幅画面“沙漠驼铃”是一典型的“反衬”例证:

“那还不能被称为‘戈壁’,那在普通地图上,还不过是无名的小点,但是人类的肉眼已经不能望到它的边际,如果在中午阳光正射的时候,那单纯而强烈的反光会使你的眼睛不舒服,没有隆起的沙丘,也不见有半间泥房,四顾只是茫茫一片,那样的平坦,连一个‘坎儿井’也找不到,那样的纯然一色,就使偶而有些驼马的枯骨,它那微小的白光,也早融入了周围的苍茫,又是那样的寂静,似乎只有热空气在作哄哄的火响。然而,你不能说,这里就没有‘风景’。当地平线上出现第一个黑点,当更多的黑点成为线,成为队,而且当微风把铃铛的柔声,丁当,丁当,送到你的耳鼓,而最后,当那些昂然高步的骆驼,排成整齐的方阵,安详然而坚定地愈行愈近,当骆驼队中领队驼所掌的那一杆长方形猩红大旗耀入你眼帘,而且大小丁当的谐和合奏充满了你耳管——这时间,也许你不出声,但是你的心里会涌上了这样的感想的:多么庄严,多么妩媚呀!”

荒凉、死寂的沙漠,这是驼队活动的环境,也是图中物象“驼铃”出现的背景,而也正是背景沙漠的“荒凉、死寂”,才更见猩红大旗下昂然高步,排成整齐的方阵、安详而坚定的驼队的“庄严、妩媚”。这也是背景与中心物象之间的“反衬”,背景反衬了中心,突出了中心,从而也使读者对“自然是伟大的,然而人类更伟大”理解得更形象、更深刻。

三、烘托

“衬托”常见以“背景、环境”来衬“中心物象”。如侧重于场面气氛来“托”中心物象,那我们一般就称之为“烘托”。烘托本是图画技法中的一个术语,它指的是用水墨或淡彩在物象“外廓”层层着墨,使物象明显突出的一种方法。即通常所说的“烘云托月”。诗画相通,人们通常把那种着意从侧面描写,制造气氛,以求突出所写之物象的方法,也叫烘托。它与“衬托”有相同处,都是两个“层面”间的主、从相托,以“从”托“主”,但衬托是以较为实在的背景、环境来“衬”主;烘托是以较为“虚空”的场面气氛来“烘”主。

一如《风景谈》第一幅画面“沙漠驼铃”中“微风中‘丁当、丁当’的柔声”;第二幅画面“高原归耕”中的“粗朴的短歌、愉快的旋律,从山顶上飘下来,直到他们没入山坳,歌声仍在蓝天、明月、黑魆魆的山间缭绕”。它们犹如电影中的“画外音”,用音乐来渲染着一种气氛,烘托了银幕上的人物、场面。这微风中丁当丁当的柔声,声声入耳,敲人心弦,在这轻微的震颤瞬间,人们不由升腾起一种只有人类才能有所体验的崇高感:自然是伟大的,然而人类更伟大。这自远而近,缭绕于山冈的粗朴的短歌、愉快的旋律,更让人想见画中高原归耕的农人的思想、境界:生活多么充实、美好,劳动多么愉快、幸福。这就是场面气氛对画面物象“烘托”所起的作用。

再如孟浩然的《早寒江上有怀》:

木落雁南度,北风江上寒。我家襄水上,遥隔楚云端。乡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

前两联描写景物,渲染一种意境氛围;后两联抒发自己思乡的愁绪和对前途渺茫的愁苦。虽然意境格调和心情有一种内在的相似性,但两者既不是同“质”的相近或相对的事物,不存在通过对照凸显一方或以环境背景衬托中心物象的关系,所以既不是对比也不是衬托。寒冷凄飒的意境氛围,对于作者的心绪情感而言就好像一种外在的侧面修饰装点,虽然看似写景,但实是在从侧面从外沿描写作者情感。所以景物描写对于作者的情感表达是一种烘托。

电影戏曲片《红楼梦》也有运用成功的一例。影片为了控诉罪恶的封建制度、封建礼教,控诉这“一年三百六十天,风霜刀剑严相逼”的“贾府”、“大观园”,制造一种强烈的悲剧气氛,导演在“黛玉临终”这场戏中,运用了对比蒙太奇的方法。一方面,宝玉“洞房春暖花烛夜”,张灯结彩,红烛高照,欢声笑语,画外喜庆音乐“步步高”。这喜庆音乐渲染了一种欢乐、吉祥的喜庆场面气氛。而另一面呢?电影画面马上转入了“一弯冷月”下的潇湘馆:月光、病榻,焚稿灰烬,榻上人含恨终生。但此时的画外音,仍是前一画面的喜庆音乐,这与画面人物的命运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烘托,更激起人们对剧中人物命运的同情,强化了悲剧气氛。

衬托与烘托的比较。衬托和烘托都是着眼于“第一层面”对“第二层面”的“托”,使某种事物某个形象某种情感得以凸显。但是两者的手段方式不同,衬托主要通过对该事物(或形象或情感)和与其相似或相对事物(或形象或情感)的对照映衬来完成,以“实”衬“主”;烘托主要通过对该事物(或形象或情感)做外在的侧面的描写来实现,以“虚”烘“主”。请看例二:

鲁迅先生在《祝福》里,对鲁四老爷的书房有这样的描写:

“我回到四叔的书房里时,瓦楞上已经雪白,房里也映得较光明,极分明的显出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寿’字,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地卷了放在长桌上,一边的还在,道是‘事理通达心气和平’。我又无聊赖地到窗下的案头去一翻,只见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

这里提到的陈抟老祖是封建地主阶级崇拜的偶像,半幅对联体现了虚伪与没落,不完全的《康熙字典》反映出主人的无知与陈腐,《近思录集注》、《四书衬》都是封建理学的入门书。这些书房摆设是为了映衬托鲁四老爷这一个封建礼教卫道士的形象。这是衬托。

又如,鲁迅《故乡》开头的一段景物描写:

“时候既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

这里用“阴晦”、“冷风”、“苍黄”、“萧索”等词,写出一个凄凉的自然景象,通过这个景象的描写,把“我”悲凉的心情体现出来。这是烘托。

四、渲染

渲染和烘托一样,原也是国画技法中的一个术语。烘托是指用水墨或淡彩在物象“外廓”层层着墨,使物象明显、突出的一种方法。而渲染则是用水墨或颜色烘染物象,以显示其凹凸效果。这就不难看出,烘托之法,其效果乃见于第二层面“物象外廓”对第一层面“物象”的明显、突出,也就是说在第二层面“物象外廓”上层层着墨,其目的是为了使第一层面“物象”更加明显、突出。而渲染则是在本层面“物象”上,用水墨或颜色烘染,以显示自身的凹凸效果。

这种差别,在我们今天使用这两个“术语” 时,也可以体会到,如我们总说“渲染气氛,烘托人物心理活动”,而不说“烘托气氛,渲染人物心理活动”。这也足见“渲染”着眼于制造气氛之本身;而“烘托”则是充分利用场面气氛来“烘托”另一层面。

如鲁迅先生的小说《药》,结尾对华大妈上坟,坟地场景的描写:

“……微风早就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

就这段描写之本身看,渲染了一种阴冷、萧瑟、凄凉、悲苦的环境气氛,而这气氛对于画面人物华大妈、夏四奶奶来说,更能烘托她们此时凄苦、悲痛欲绝的心理,加强了小说的悲剧效果。可见,烘托与渲染虽有关联,但各有其自身的着眼点。

再如马致远的《天净沙》,作者避开一切直接铺陈,调动了“枯藤”、“老树”、“昏鸦”等一系列冷色调的物象,用“泼墨”似的挥洒,把它们一个个追加,凝聚到“断肠”这个焦点上,全篇无一“悲”字,而悲凉之气令人背冷。蒲松龄写厉鬼出场,莎士比亚写老哈姆雷特显灵时的恐怖气氛,奥斯特罗夫斯基写卡杰林娜将死时那令人震惊、恐怖以致心肺俱裂的大雷雨场面,都是用“渲染”手法制造气氛,实属不可多得的妙笔。

我们更为熟悉的是鲁迅小说《祝福》结尾对“祝福”景象的描写:

“……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小说写祥林嫂在年终祝福时无限凄苦的离开人世时,却描写了鲁镇、鲁四老爷家祝福时的一派欢乐喜庆景象,极力渲染了“凶人的愚顽的欢呼”,为整篇小说增添了一种凝重、深刻的悲剧气氛,催人深思。这也是景物描写渲染而起的作用。

在很多情况下,渲染与烘托、衬托有相交叉的地方,那就是作者有时用渲染的方法意在起到烘托的作用;对用来衬托的其他事物也可以用渲染的手法来描写。

1.人物的某种心情,也可以通过对景物的描写衬托出来,如鲁迅在《故乡》开头的一段景物描写:

“时候既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

这里用“阴晦”、“冷风”、“苍黄”、“萧索”等词,写出一个凄凉的自然景象,渲染了一种悲凉的环境氛围,通过这个景象的衬托、氛围的渲染,把“我”悲凉的心情烘托、体现了出来。

2.描写人物,如果这个人物的外貌,某种行为、某个细节对刻画人物性格的关系非常密切,就加以渲染。在《林黛玉进贾府》中有这样一段对林黛玉的描写: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是运用工笔对人物外貌的描写,这也是在《红楼梦》这部小说中对这个主要人物的首次外貌描写,重在通过外貌来暗示人物性格,即林黛玉的美丽、弱质和她的细心、多虑与自尊,这种性格也是人物在全文中发展的主体,所以作者抓住主要特征,极力铺陈给人以鲜明印象。

3.对所描写的场面,出于某一写作目的,需要“大肆渲染”时,就起到了“烘托”的作用。《明湖居听书》对书场情景的描写就是典型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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