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有意思的故事(哪个励志类故事是超级有意思的)
我妈跪在外婆墓前,哭着喊妈妈。
「哎。」我脆生生地答应。
我妈愤怒地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我叹气,我是真的从 1970 年穿过来的你妈呀。
1
我叫周筱兰,取爸爸的姓,妈妈和外婆的名。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曾一度被认为是个智障,那时很多人都劝她再生一个。
我爸妈没放弃我,他们带着我走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
可能是他们的诚意感动了上天,92 年我两岁的时候,也就是外婆去世那年,我的病忽然好了。
我眼睛里有了神采,听力也恢复了正常,双腿也有了力量。
我像一头跟丢了队后奔命追赶的小牛犊,距离正常的小孩越来越近。
我妈高兴坏了,把我抱在外婆坟前磕了好几个响头。
「妈,都是你在地下保佑我们,你看,宝宝的病好了。」
我妈说着说着就哭了,她伸出手摩挲着墓碑,脑袋依偎过去,好久好久都不说话。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她实在爱哭。
她哭得太久了,我拽了拽她的衣角,她低头哭:「宝宝,妈妈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用咬得满是口水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我一天一天地在爱与温暖中长大了……
爱我的家人很多,除了对我关怀备至的父母,还有事业有成的大姨、一脸英气的小舅舅,以及沉默寡言却也温和的土豪丁爷爷。
可是我越长大,越觉得茫然,我总感觉自己灵魂出窍。
时常会有奇怪的念头生起,在各种莫名其妙的场合。
比如这天院子西角的水管爆了,我爸着急地拿了工具去维修。
我忽然喊住了他:「仓库有备用水管,换上就好了。」
我爸愣住,他回头指着自己:「兰兰,刚刚你在说话?」
我也愣住,刚刚的语气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再有一次,服装店的老师傅来家里闹事,吵着要涨工资。
我妈满头大汗地调解时,我忽然冷冷冒出一句:「老刘,你不要倚老卖老,你的收入和付出成不成正比,心里没点数吗?」
老师傅颤抖了一下,颤颤巍巍转过身来。
2
「这不是个小丫头吗……」他揉了揉眼睛。
我哼了一声,凶巴巴地看着他。
我妈急忙打起圆场:「小娃不懂事,走,刘师傅我们客厅去谈吧。」
唉,我叹气。我妈这性子太软了,这还不得被这些老油条扒皮。
半个小时后,我妈急匆匆走进来:「兰兰,刚刚你怎么说话的?九岁的人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我怎么说话来着?我说啥了?」
「这蠢孩子给我装傻是吧?」我妈气呼呼地要揍我。
我一溜烟跑了,我是真的想不起来我说啥了。
最离谱的一次是外婆忌日那天,我爸妈带着我去墓前烧纸上香。
我爸忙前忙后地除杂草,摆果盘,把坟墓收拾得一尘不染。
我妈就认认真真地坐在坟前和外婆说话。
「妈,我有两个月没来看你了,店里一堆糟心事,我忙晕头了,你不会怪我吧?」
「妈,大姐在米国有个收购会,出差一个月了,这次不能回来,你可别怪她。还有小弟,他脚摔骨折后现在都没好,所以这次只有我和周恒、兰兰来了。」
「上次你托梦的事,我已经给大姐说了,可是她不听我的呀,她一心忙事业,别说结婚了,好像连男朋友都吹了。」
「不过你别担心啊,大姐不会孤独终老的,不还有我们吗?我和周恒商量好了,以后老了陪她回乡下种地去。」
「前些天丁伯伯过生,我给他寄了些你以前教我做的玫瑰酥,我记得他爱吃这个。」
她絮絮叨叨一直说,说累了就靠在墓碑上,手指摸索着外婆生前的照片,一点一点擦去上面的灰。
后来不知不觉地,她声音哽咽了:「我真的很想你,妈妈。我心里空落落的,做啥都没底,要是你还在身边就好了……妈,你听得见吗?」
这时,我像是被夺了舍一样,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听见了听见了。」
我妈脸一沉,巴掌就朝我拍了过来:「张嘴就敢答应啊。」
我爸见状,生怕我吃亏,马上把我拽到身后:「当着咱妈的面,今天别打娃。」
我妈气鼓鼓地瞪我一眼,这才放开了我。
经过了这出,她那悲伤的情绪多少得到了缓解,汹涌而出的眼泪也总算是止住了。
她是真的太爱太爱哭了。
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我妈眼睛红红地看着我:「这孩子怎么一点感情也没有呢?去扫墓连眼泪都没有。那是你外婆啊,你小时候,她一直带着你,天天抱你,你全忘了吗?」
我茫然摇头,那么小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更何况,我小时候不是个智障吗?
我妈恨铁不成钢,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爸在一旁说:「别这么说闺女,孩子心里也难受,只是不太会表达。」
我转头看向窗外……我其实真的,一点也不难受。
人不都是要死的吗?没有哪个生命体可以一直存在着,就是我以后,也一样会消失的。
守着死去的回忆过日子,那该有多煎熬啊。
我妈她就是矫情。
3
在我十二这一年的年末,我外婆留下的店铺越来越经营不下去了。
说起来外婆是个经商奇人,在改革开放初期,人人都观望畏怕的时候,她就大胆地做起了生意。
从摆地摊到开店铺,她一路风风火火,做了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我家能有这偌大的院子,有这么大的店铺,全是外婆辛苦挣来的家业。
可传到我家这一代,日渐衰败。
听说当年外婆是被迫分配遗产的。
那时外婆把大姨、我妈、小舅叫到一起,说起遗产的事,那两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大姨说:「我工作的地方在上海,对服装店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院子也一样,鞭长莫及,谁爱住谁住。」
小舅说:「我和战友开大排档呢,生意可好了,我可没兴趣回来。这些留给二姐吧。」
我妈一脸尴尬:「可是我也不行啊……妈,要不你全卖了吧。」
外婆一听就急了,后来再三思量后,不顾我妈的反对,把经营店铺的责任交给了她。
我妈是烂泥扶不上墙,更是赶鸭子上架,只能辞了幼儿园的工作经营服装店。
可她没有遗传到外婆的经商天赋和设计能力,这些年里,店铺一直是惨淡经营,艰难维持。
广州的服装厂越来越多,样式新颖,价格便宜。比起我们这个大部分靠手工定制样式也老旧的店铺来,人家自然选择了前者。
眼看着要维持不下去了,我妈一咬牙一狠心,准备裁掉了店铺仅剩的两名老师傅,然后进广州的衣服来卖。
当时我一股气就涌了上来,我问她:「高级的定制服装不做,你偏要改成地摊货,你是怎么想的?」
「你小孩子懂啥?」
「我啥都懂!」我声音高了八度,「你这是要荒废我们张家十几年的基业!」
我妈听后,肺都要气炸了,走过来拎了我的耳朵就把我扔了出去:「大人的事你少管,滚出去玩泥巴去。」
出去之后冷风一吹,我冷静了下来,我刚刚又是咋了嘛?店铺的事情我又搞不懂。
我马上调整心情去客厅看《还珠格格》了,很快就哈哈傻乐把我妈骂我的事抛到了一边。
可这天晚上,我半夜上厕所时,看见他们房间的灯还开着,隐约能听见她的哭声。
4
更是看见她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妈,你晚上不睡觉哭啥?」我歪头问。
我妈眼睛红红的:「你小孩子不懂。」
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兰兰,你要好好读书,你妈我就是小时候不好好学习,现在才这样。」
「你是说店铺的事啊?」
「是啊,我半夜想了想,你说得没错,我怕是真的要荒废张家十几年的基业了。」她哭出声来,「我对不起你外婆。」
我知道她又要持续好一阵的哭泣了,于是抓起书包逃离了现场。
我妈情绪起伏大,可我还有个靠谱的爸。
放学的时候,我爸带我去吃了县城新开的一家麻辣烫,顺便问起了我的期中成绩。
「还挺稳定的。」
的确是稳定,班上五十个人,我一直保持在三十名左右,雷打不动。
对此我挺骄傲的,有人鸡血有人堕落,而我保持中立也是一股清流。
我爸看了包里的成绩单,笑嘻嘻地道:「挺好的,你爸妈小时候成绩还不如你呢。」
我们父女俩欢快地吃起了麻辣烫,顺便聊起单位学校的奇葩事,可开心了。
回家后,我听爸妈聊起了店铺的事。
原来,他们征求了大姨小舅的意见,决定把店铺经营权让出去,自己只保留百分之三十的干股。
大姨的原话是:「二妹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些年都快把自己逼疯了,如果真做批发,糟心事更多,不赔本的几率有多少你算过吗?」
小舅也说:「转让股份呢能回收一笔钱,加上店铺是咱妈买下来的,每个月还有稳定的房租,二姐,你坐着收钱多好。」
我在隔壁房间长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管怎样,店铺能活下来。」
这话一说,我猛地愣住。我咋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
应该是最近考试太费脑了吧,我拍了拍脑门,洗了把脸睡觉了。
我爸妈很快就把店铺的事处理好了。
签合同那天,我妈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晚上的饭桌上,她一口闷了一整杯白酒。
我心想,我妈终于解放了。
5
可是很快,我的想法就被打脸了。
我妈是放下了店铺的事,可不久之后,她把重心转移到了我身上。
她开始忏悔从前对我太忽略,以至于我活得浑浑噩噩。
以前对我成绩并不在意的她这会儿又是检查作业,又是找老师询问情况。
反正就是 360 度全方位地折磨我。
我前脚写完作业,她后脚就给我划出了无数个㕚:「写的都是些什么,鬼画桃符的字谁能看得清?」
我无语:「妈,你去看中医开的那些药方也看不懂啊,那时你咋不说?」
她沉着脸把作业拍在我面前:「我管不了中医,但管得了你。重做!写不完就不准睡觉。」
我很叛逆,但她很暴力,在挨了好几下苍蝇拍后,我咬着牙改了几道题。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只是开始……
此后的好多天,她开始对我的智商和逻辑指手划脚。
「这道题这么简单都不会的吗?狗看了都得摇头。」
「一共就五个数,你竟然能抄错四个?」
「去对着墙好好反省反省。」
说就说,她还习惯性地拿着苍蝇拍造势,我瑟瑟发抖,生怕下一秒那玩意又落到身上。
我爸探头看了几次,试图劝说,但都被她吼了回去。
我爸在外是个严肃厉害的交警,可在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对我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我一开始逆来顺受咬牙忍着,到实在受不了了……
怒气从脚底蹿上头顶,那一瞬间,要我毁灭全世界都是可以的。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了她的苍蝇拍,当着她的面掰成了两截,再一股脑扔出了窗户。
「我让你打!你打呀!」我挑衅地喊。
她气极了,用手啪啪地打我后背,每一下都使足了全力。
很痛,但我咬牙忍着,一滴眼泪也不掉。
我打死也不服,哭嚎起来:「打吧,打死我吧。等我长大了,你就打不到我了。」
她边打边骂:「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你为什么不听话啊!为什么不听话啊……」
她骂着骂着手垂了下来,她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
我爸冒险进屋劝她。
她说:「我管不了,是我的错,我没本事,不配当她妈,才教出这种废人。」
6
废人……
这个词刺激了我。
我没什么闪光点,成绩中下,没什么特长,长得也不好看。
就连脾气,也不太好。说话太直,不懂拐弯,总是伤人。
可是我怎么能是废人呢?
就算我是,别人可以说,可她怎么能说呢?
我心都凉了,看着面前暗自垂泪的我妈,我只有一种想法。
我让她这么难受,我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或许我是应该去死的。
我一步步退到门口,然后夺门而出。
我跑得很快,生怕会有人追上我……
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来追我?我是个废物啊。
我一口气跑到了离家半里地的铁路边,我抬头望着惨白的月光,悲从中来,只感觉全世界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他们想要一个优秀的孩子。
可我不是,我让他们失望了,是我不配,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顺着铁轨一直走,如果轨道的尽头是死亡,那我就走到那里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远处传来了火车鸣笛的声音,远远地有车灯照过来,亮亮的,很耀眼。
我直愣愣地站在铁轨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死亡,或许是结束。
就在车灯越来越近,鸣笛声越来越响时,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个画面……
黑暗中,我拼命推着独轮车在山路里前行,急促的喘息声像拉风箱一样响。
身后的女孩哭了起来,声音很凄惨:「妈妈,弟弟会不会死?」
「不会的,他不会死,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我大声回答。
喊了这句后,我猛地惊醒过来,眼前耀眼的车灯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两步跑出铁轨,几秒后,飞驰而过的火车就呼啸而过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为擦边而过的死亡,也为刚刚的惊悚画面。
那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
我满心沉浸在那样的氛围里,悲怆又热血的情绪充斥在了整个胸腔。
活下去,她们那么苦都要活,我也要活下去。
我在铁轨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冷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再一看周围的环境,黑乎乎的,格外陌生,不知道在哪里。
7
我往回走,经过了好几个分岔口后,迷路了。
差不多快天亮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站台。
站台上站着一个人影,雾大,看不太清。
我边走边朝他挥手,他却朝我狂奔而来。
完了,遇到神经病了,我吓得扭头就跑。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兰兰吗?」
我顿住脚:「大姨?」
确实是大姨,一向打扮精致的大姨这会儿头发凌乱,一脸疲惫,她跑过来按住我的肩膀:「跑哪去了,我们找了你一个晚上。」
「大姨你不是在上海吗?」
「回来找你。」大姨拍了拍我身上的灰,「走,姨带你去吃早饭。」
「你咋知道我在这里?」
大姨说:「你和外婆一样,一有烦心事就走铁路,我打电话查了站台,有个师傅说看见过你。」
大姨一个字不提我妈,我心里放松了一些。
我们去了江边的早摊店,吃完冒着热气的虾皮小馄饨后,我还狼吞虎咽吃了两个包子。
饿,太饿了,这一晚上体力消耗很大。
之后我说:「大姨,我不想回家了,我和我妈势不两立。」
大姨按着我的肩膀:「兰兰,你别记恨她。」
「她凭啥打我,她侵犯了我的人权,我要去派出所告她。」
「你妈倔,你也倔。你们就是各想各的,不愿意沟通。」
「她以前弄店铺还好点,现在闲了,全部精力都用来折磨我了。」
大姨说:「你妈以前也不是这样,她现在当了妈妈,心里包袱重。」
「她自找的啊,现在怎么都看不惯我。」
「其实我以前,我也看不惯他们。」
大姨说起了那段过往。
小时候,外婆总是让她好好学习。而对于我妈和我舅,她就是放养政策。
大姨说有时候学习回来,看见那两人嘻哈打闹,又是玩石子又是跳皮筯,她也一肚子火。
她觉得这两人不努力,以后怎么立足,这么懒散估计得饿死。
越想越气,就吼上两句,但也没人听。
后来吼累了,也想通了,一家人总要有一个担起重任来,她努力拼,以后就是弟弟妹妹的底气。
「所以呀,你妈肯定和我一样,越看你越担心以后,担忧未来还没发生的事。」
我愤愤不平:「那也不应该口不择言不择手段。」
「冲动是魔鬼嘛,她也后悔了。」
抱怨了一通后,我的气消了不少。
大姨问:「你会原谅妈妈的,是不是?」
我想了想,含糊不清地说:「或许吧。」
8
我是记恨她讨厌她,但是……我又没本事,不原谅又咋样?
大姨牵着我的手,带我回了家。
回去的场景让人意外,没有想象中的咆哮画面。
我妈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看见我后飞快地说了句:「回来了就好。」
她送了换洗衣服和牛奶过来,然后就回了卧室。
这时我才知道,她一夜没睡,和我爸跑遍了大街小巷,找了所有我的同学询问,还差点报警了。
大姨也是接到电话连夜赶过来的。
我累极了,呼呼大睡了一天,傍晚时,我爸叫我出去吃饭。
我妈在饭桌上说:「兰兰,妈妈跟你道歉。妈妈不该那样说,更不该打你。」
我心里的委屈涌上来:「外婆当年都让你快乐成长。」
「我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像我一样不成器,你看妈妈就没有本事。我想你脑子聪明,逼着你一点,你能有大出息。」
「不,我没有,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
「凡事顺其自然,」我爸劝道,「比如孩子,比如店铺,咱们尽力就好,不能急。」
我忽然冒出一句:「二妹,你把身体急坏了是你自己的。」
我爸我妈愣了,我也原地傻住。
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有些话就莫名其妙往外蹦。
为了掩饰尴尬,我胡乱扒拉完米饭,进了卧室。
第二天,我上学了,傍晚回家后,从我爸那里知道他和我妈去了医院。
原来,我妈前些天体检时,查出了乳腺结节,她以为像外婆那样,也是癌症。
她害怕得要命,想要自己倒下之前多管管我,所以行为有些过激。
我爸知道后马上带她去医院询问,医生说这是中年女性的常见问题,多观察就好了。保持情绪稳定,多想开心的事。
医生还说,生病了不要看什么小道消息,信那些,非死即伤。
我妈脸一红,说自己还当真是看了别人递来的小传单。
这件事后,我妈放下心理包袱,约了姐妹去旅游,去健身房跳起了运动操,还办了张美容卡。
她不那么激进地管我了,偶尔督促一下,语气都很温和。
而我呢,也反省了一下,平时确实懒散,所以上课时我认真了,第二次月考的时候,我进步了十几名。
就在我们撇除阴影,生活稳步前进的时候,大姨打来电话,说小舅那边出事了。
版权声明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本文系作者授权本站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