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主义者与悲观主义者的区别
1
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和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前面的修饰词代表着看待世界的角度,后面的修饰词则代表了个人的处世态度。
也就是说,悲观的乐观主义者,ta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凡事先看到的是它坏的一面,害怕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却又幻想破灭,所以宁愿把那些“得到”看成一场场馈赠。
就像一个人被关在黑屋子里,却又有微弱的光照着,而ta靠着这微弱的光也能好好生存。
而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则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化的,但当ta看待一个个具体事件时,确是怀着悲观色彩的,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搞砸它而不敢开始。
也就是ta一面开心乐观的看着这个世界,一面悲伤消极的处事,总是看到每一个具体事物坏的一面而唯唯诺诺。
像一个开心的厌世者。
2
我看过很多对这两种性格的看法,有的认为悲观的乐观主义好,有的认为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好。
很多性格都是天生的,也就是你一生下来可能就注定了很多东西,但基因这个东西也很奇妙,它只具备一部分的形成因素。
拿性格来说,相比天生的那一部分,其实后天的环境培养更加重要,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人一出生都是没有“邪恶面”的。
但随着成长,环境的诱导,人的性格甚至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就这一点来说,后天所占的成分比例更大。
3
悲观的乐观主义在于它在看到这个残酷的世界之后,依旧能好好生活。
易中天《书生傻气》中的一段:
顾准和钱钟书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对人的看法不一样。钱钟书“真的知道人之丑陋、愚蠢、虚伪,是没法子的事情,知道世界喜欢在荒诞、滑稽里闹成个兴高采烈的样子“(骆玉明《近二十年文化热点人物述评》)。所以钱钟书并不把自己的能力看得太重,也不把别人的荒唐看得太重,因而能够活得干净、明快、轻松、潇洒,在明智清醒的同时保持一份幽默感,还能偶尔任性一下。顾准却相反。在他看来,人也好,世界也好,目前这种状况都是不对头的,而且是有办法的。因为不对头,所以他要革命;因为有办法,所以他要思考。他在晚年不要命地阅读、翻译、思考、写作,就是想找出一个使人类避免苦难、得到幸福的办法来,并把这办法告知世人。
钱钟书对别人的看法不置可否,但顾准刚好相反,他站在了制高点,认为这个世界存在着理想化,他看待世界的角度是乐观主义的,所以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并且觉得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钱钟书无疑是偏向“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所以他可以更加随心所欲,活得干净、明快、轻松、潇洒。
但其实呢?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
如果你偏向于“悲观的乐观主义者”,那你可以理解为:
前者是开心着的厌世论者,后者是抑郁症的喜剧演员。
在初中以及高中那几年,我无疑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我那个时候看待世界的角度是悲观的,我认为这个世界很残酷,而我置身在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意接纳自己的环境。
但我同时也会找一些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像是给自己成长的一种救赎,
也就是我拼命的在夹缝中找光。
奶茶在她的书《我敢在你怀里孤独》也阐述了自己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
她不是说她在消极的对待人生,而是她先看到的世界是残酷的那一面,而她也更愿意让自己在残酷的世界当中去寻找生机。
她在书中提到,面对很多事情,她会先去想最糟糕的结果,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也没关系,因为这本来就在她的预期之内。而如果最糟糕的结果并没有发生,哪怕只比她预想的好一分,那么就是赚了。
4
再来说一说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首先,乐观的悲观主义者,ta看到的世界是美好的,所以ta对未来充满信心,
如果你在享受它,那它就是“真的乐观,假的悲观”。
也就是说,前面的定语“乐观”决定了后面的“悲观主义者”。
有的人认为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更像是这个世界上的幸运儿,他们觉得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是幸运的,而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是不幸的。
乐观的看待世界有时候就如同在外界塑造自己,
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呈现在外界的永远都是他们开朗乐观、热情奔放的一面,所以他们反馈给外界的是友好地,是值得相处的。
在某一层面上,不得不说乐观的悲观主义者给这个世界的色彩会比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明朗很多。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在面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也是悲观无助的,自卑的,愧疚的。
而往往这些自卑和愧疚就是最大的负能量。
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与天生乐观的人最大的不同, 就是他们的乐观更多来自于外界压力层面产出的一种“乐观”。
就如原本是内向沉稳的人,由于外界环境的压迫不得不使自己变得乐观开朗起来,或者说在面对外界的时候做出开朗的表现。
久而久之,身心疲惫,内心深处就会滋生出更多的悲观和绝望。
很多人都被生活所逼迫成了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就像本想说出来的话因害怕别人不高兴而硬生生咽回去,
本想做的事因害怕别人不乐意而屡次不敢迈出一步,
本想抒发的感情因害怕外界的目光而畏畏缩缩,停滞不前。
其实这些真正的原因都不是生活所迫,人心所向,而是来源于内心的恐惧,
恐惧占据了太多本应开始的契机。
心理学上有一个概念,叫做成就动机,
是指人们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力求获得成功的内部动因,亦即个体对自己认为重要的、有价值的事情乐意去做努力达到完美的一种内部推动力量。当我们的成就动机维持在一定水平的时候,它有助于我们实现梦想,但是一旦成就动机的水平过高,它就会出现反作用,不仅不会有助于我们成功,反倒会让我们紧张压抑从而影响原有水平的发挥。
有时候失败的原因就来源于我们把“成就动机”定的太高,
目标远高于能力的时候,又何谈真正的成功?
同理,如果想真正发挥出乐观的悲观主义者的优势,
就不要屡次把自己逼到墙角,放自身于至高点。
试着走下来,
蹦一蹦,
用看待世界的角度多看看自己。
张宇在《单独的洞见》当中写过:
“真正的乐观主义者是从悲观主义走出来的乐观主义,没有经历过深度悲观的乐观主义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如果到达了抛物线的最底端的,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触底反弹,迎面直上。
5
赫拉巴尔在他的作品《过于喧嚣的孤独》当中写过:“我实际上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和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我是个两栖类合并用一堵墙的两间房,有着拉伯雷式的笑和赫拉克利克的哭。”
“这就是我的命运:永远请求宽恕,甚至自己请求自己宽恕,宽恕自己是这么个人,生来如此……
其实关于“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和“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没有完全的分界线,
很多人都像赫拉巴尔一样,
两栖类合并用。
在这里我原本不想谈论好坏,只谈接纳,但我发现自己还是更偏心于“悲观的乐观主义者”。
但大千世界,多元文化,没有一种性格是找不到容身之处的。
或许我们该做的,不是硬生死拽的去改变原生的性格,而是接纳现有的自己,去发挥自己本有性格的长处,避开性格的缺漏。
爱想象中的自己很容易,但当真正的自己赤裸裸的展现在面前,发自内心的想去拥抱ta,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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