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的说说 说说《骆驼祥子》中的京味儿

本站作者 2024-03-01 12:55:00

骆驼的说说

说说《骆驼祥子》中的京味儿(为了应付作业而作的作业)

“告诉你,祥子,搁在兜儿里,一个子永远是一个子!放出去呢,钱就会下钱!没错儿,咱们的眼睛是干什么的?瞧准了再放手钱,不能放秃尾巴鹰.当巡警的到时候不给利,或是不归本,找他的巡官去!一句话,他的差事得搁下,敢!打听明白他们放饷的日子,堵窝掏;不还钱,新新!将一比十,放给谁,咱都得有个老底;好,放出去,海里摸锅,那还行吗?你听我的,准保没错!”

“加上他脸上的泥,身上的汗,大概也够个煤黑子的谱儿了。”

老舍是公认的语言大师。他创造性地运用北京市民的口语,“把顶平凡的画调动得生动有力”,给通俗朴素的文字又增添了“亲切,新鲜,恰当,活泼的味儿”,使人一读就感受到小说的地方特色。

首先,老舍是在旧北京的大杂院中出生,长大的。她从小接触的就是商人,车夫,艺妓,巡警等社会上三教九流,底层平民,他们的生活状态,人生态度,娱乐形式及思维方式,都或多或少的对祥子产生了最为原始的影响,使他在日后的创造中奠定了他所创造的生活基础和艺术审美倾向。

其次,老舍在北京生活多年,是自由所见的旧北京下层社会画面生动形象,活跃在他的脑海之中,给予他以灵感和生活背景。正是因为老舍有这些丰富的生活积累,才使他很自然地构思出一部以人力车夫祥子为中心交织着北京穷苦社会世俗风情,蕴含着浓厚古都文化和京韵香气的伟大小说《骆驼祥子》。

所以说,老舍的作品中充满大量的京味,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偶然的。

接着,我们再来看一下京味儿在《骆驼祥子》中的表现:

一是儿化音的广泛使用。

儿化音是我国现代汉语普通话和多数官话方言中,一些字的末位韵母因卷舌动作而发生的音变现象。

举个典型的例子,在前文中高妈劝祥子放高利贷时,就多次使用到了儿化音,例如:“兜儿”,“没错了”。这一系列的儿化音也生动形象的,活灵活现地塑造出了高妈这样一位心地善良,为人要强的老妈子形象。

全文中多次运用了儿化音,使刘四爷,小福子,老妈和小马祖孙俩等形象活跃在纸上,同时也在具有老北京风情的世态图前栩栩如生。

二是全文多次运用了北京方言。如“新新”(即新鲜,奇怪),“炸了酱”(即硬扣下,吞没),“嚼谷”(即吃用),“楼子”(即乱子,毛病)等口语化的词语,使小说充满韵味。这一点很像沈从文的《湘行散记》。

三是老舍对北京特色地域文化的生动描写,如小说第二十四节中所提到:

“ 天这么一热,似乎把故都的春梦唤醒,到处可以游玩……崇效寺的牡丹,陶然亭的绿苇,天然博物院的桑林与水稻,都引来人声伞影;甚至于天坛,孔庙,与雍和宫,也在严肃中微微有些热闹。好远行的与学生们,到西山去,到温泉去,到颐和园去,去旅行,去乱跑,去采集,去在山石上乱画些字迹。寒苦的人们也有地方去,护国寺,隆福寺,白塔寺,土地庙,花儿市,都比往日热闹:各种的草花都鲜艳的摆在路旁,一两个铜板就可以把“美”带到家中去……然后提着钓竿与小鱼,沿着柳岸,踏着夕阳,从容的进入那古老的城门。”

众所周知,老舍善于驾驭语言。在他的神来之笔之下,一座几朝古都所沉淀的历史,习俗等活灵活现地展示在读者面前。

同时,他在作品中大量地添加北京特色地域文化(如小吃,建筑等)。如前文老舍对夏初北京特色民俗的描写中,就添加了一系列的地名,像“颐和园”“护国寺”“隆福寺”“雍和宫”“天坛”“孔庙“等,这些北京人乃至中国人都熟悉的地方,自然地会在读者心中荡起一层涟漪,使他们感到亲切与自豪。

以上这三种就是京味儿在小说《骆驼祥子》中的主要表现,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京味儿是如何影响着《骆驼祥子》,影响着几代读者的。

第一,现在我们常说“小说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通常,在小说中,总有一些孤僻难懂的词语,但是,在《骆驼祥子》中,你所见到的都是那一个个熟悉易懂的方块字,偶尔有一些生僻字,也多半是北京方言。《骆驼祥子》是一篇长篇小说,其所著有17万字,而其中只用到了2400多个汉字,这儿在小说中是很少见的。

同时,在小说中,常常会有一些较难懂的句子,如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曾提到,“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此外,一般来说,小说的主旨是比较的孤涩难懂的。

但是,在《骆驼祥子》中,大部分的句子都是通俗易懂的,只有少数的句子是在抗议那个“把人当作鬼”的黑暗社会才显得那么孤傲难懂。而且小说的主旨是十分的清晰,明白的,是真正地做到雅俗共赏的。

那是什么让老舍的书真正地做到通俗易懂呢?个人认为有以下原因:

一是他所接触到的底层劳动人民。前文已经提到,“老舍走过北京多年,是自幼所见的旧北京下层社会的生活画面生动,活跃的在他的脑海之中,给予了他灵感和生活背景。”

二是因为老北京的京韵香气。

就拿中国四大剧粹之一的京剧来谈吧,《坐宫》是京剧《四郎探母》中的其中一折。陈望道先生《修辞学发凡》中提到好的文章或作品,语言首先要做到“以明白精确为主”,但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包括戏剧在内的文学语言,更讲究的是用词的内涵,即”辞巧“和”辞趣”。

《坐宫》中写到“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这种创造性语言的力量是永恒的,是一种内在的震撼。而正是这一种创造性的力量,给予了老舍写作上的无穷魅力。

第二,老舍真正的将京味儿融入他的小说之中,其所写内容多为市民之世俗,“写市民世俗生活中体现的意趣风致,写斑驳破败仍不时雍容气度的文化情趣,还有那古城景观的各种职业活动和寻常琐事,为读者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北京风俗画卷。”

简而言之,京味小说的特色为“俗白,凝练,纯净”,所以称老舍为京味小说的开山鼻祖也不为之过。在当代的乡土小说中,也许只有沈从文的《湘行散记》可与之媲美。而这一切,都是京味这一独特的文化现象给予他的。

所以说,正是因为京味儿,让老舍像面对一张色彩鲜明的图画浮立在心中,使他能够更为清楚地,明白地,大胆地观察北京,描写北京,用以通俗易懂的语言批斗阐述北京中的种种弊端。京味儿,就是老舍写作创造的根本,是他创造的摇篮。

可以大胆的猜测,如果没有京味儿,就不可能会有《骆驼祥子》这一伟大的小说,也就不会有几代读者心中的骄傲和心灵上的寄托。所以,京味儿,当之无愧地造就了老舍这一生既平凡又不平凡的写作和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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