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面对自己的脆弱【精选】

本站作者 2023-06-03 12:20:00

谁能看出我的脆弱说说

我曾经去美国和加拿大旅行了好多年,在很多不同的环境中建立工作坊,收集关于马的运营、SPA、来客牧场和会议中心是如何运营的等不同构想。但是我找不到任何把这些元素结合在一起的特定模型。虽然我有勇气承担风险从头开始构建一个新构想,但是我完全低估了这件事对其他人来说有多么恐怖。

虽然工作坊在质量和内容上仍在慢慢改善,但是激励客户和辅助者以及组织员工面对幕后挑战的各种意外反应削弱了我的精力。对我来说,写第三本书、领导不断壮大的工作坊、开发跨学科课程以及与为牧场和业务提供资金的外州商业伙伴合作已经让人精疲力竭了。这么多细节需要我直接投入精力。在前两年,我们对会议中心和一些额外的住所进行建设。但是当建筑物完工后,事情并没有慢下来。在那时,我们请来一个全国新闻界的代表正式启动这个中心,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我每周得花额外的十个小时帮她做规划,写新闻稿,准备营销材料,因为没人知道如何描述我们所做的事情——为什么马在教授人类发展技巧上是如此有用。

那个时候,我已经精疲力竭了——因为另一个意料之外的原因:2005年,即在我们搬到阿帕奇泉水的三年后,我发现自己没有休息时间,在休息日照常工作,在夜晚也会熬夜缓和员工之间的矛盾。这些员工都是我雇来的,因为他们对自己工作的理解比我彻底。

这些人中有人曾训练过自己的驯马、做过营销或是咨询相关的业务。但我很快认识到,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了解如何运用领导力、如何有效地解决分歧。虽然每个员工都有我看重的天赋,甚至会不时让人惊艳,但我惊讶于他们有时会抨击对方或是暗中诋毁彼此。有人会一直怀恨在心,让别人都很难道歉、改变他的行为,然后向前。也有人妖魔化团队成员,创造派系,让我更难协商。尽管我们都致力于超越古老的自我沉迷、权力控制的社会组织模型。

人们都想要合作,但是,当争端产生时,他们也希望建立等级,而且要把他们放在优势地位。我想把责任下放,但是我也注意到了人们对我们发展中的远见和优先权的不同理解。我也必须在创造性的员工把我们有限的预算花到低效或是不合时宜的项目之前阻止他们并改变他们构想的优先次序。与此同时,巨大的牧场让一些员工和来访者认为我们有非常多的资金,这就造成了一开始的羡慕、嫉妒,而在我宣布我们勉强得以维持运营,薪水和新项目都要控制时招致怀疑,并造成理想幻灭。

我不知道如何处理出现的这么多人际困难和权力游戏——至少在开始时不知道。我几乎没能在新的范式中找到我的位置。我的丈夫和我把积蓄积攒起来,投资给一个位于加州拥有一家抵押贷款公司、一家酿酒厂并持有一些国外股票的企业家来分散风险。但是,我们的预算不足以支持太大的试验或是包容太大的错误。我们的个人资本很有限,我们的伙伴一直想方设法阻止我们引入新的投资者,尽管这是最初的商业计划的一部分。这些事情和其他创业挑战的结果就是,我给员工一个基本薪水,如果他们带来额外的客户或其他收入就会有奖金。但是项目开展了几个月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几个员工想方设法把我的业务带走,而没有注意到这让他们的工作和薪水岌岌可危。

我试图建设性地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没有正式的政策反对全职和兼职员工的这种行为,主要是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成为一个问题。我的同事和员工都“相信”平衡个人需要和组织需要的关系很重要,但是我开始发现一些人在自己感到脆弱的时候很难考虑组织的长期收益,因为这挑战了“适者生存”和“人人为我”的思维模式——尽管他们没有受到人身威胁。

在一个创新的领域工作,没有多少规则可以效仿,没有经验丰富的专家可以咨询,这会从各个方向激发一种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真是滋生脆弱的最佳温床,那种对走向未知、犯错误或是自己珍视的信仰和行为遭到质疑的恐惧。那时候我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是提高每个人对脆弱感觉的宽容对看似毫不相关的领域的成功是至关重要的。

我们如何才能更好地相处?希望其他人可以从我的经验中学习,我觉得有必要描述一些我在阿帕奇泉水遇到的更棘手的脆弱规避行为。此后,我在其他商业、政治或社会背景中也经常遇到这种行为模式。为此,基于在感到威胁时可能会有类似表现的十多位同事、员工、学徒和顾客,我创造了两个复杂的角色:格蕾珍和迪尔德丽。这些人都才华横溢、鼓舞人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有时公然,有时隐秘的对人际挑战的反应削弱了各自的团队,使得团队在实现最普通的目标时都会遇到巨大的阻碍。

格蕾珍并不是唯一需要提高社交智慧技巧的团队成员,而是我们都必须提高自己的水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然她最不想放下过去,并在一些冲突中为自己的角色承担个人责任,她知道自己的方式虽然很有价值,但是比不上其他专家对类似的问题和工作采取的方式的合理性。我之前咨询过的一位执行教官警告我说格蕾珍“不适合团队合作”,但是当她开始妖魔化同事的时候,事情变得更加严重。格蕾珍真的认为而且多次很认真地说“唐”是邪恶的。从她的角度来看,唐的工作方式、轻重缓急与别人不同,而且他的人际弱点成了他有严重缺陷的“证据”,导致了格蕾珍焦虑和愤怒的恶性循环,她怀恨在心,并开始在团队成员甚至客户中创造派系纷争。

我很欣赏格蕾珍,也很欣赏她的工作。但是我无法说服她妥协、宽容,在冲突中承担自己角色的责任,至少不要带着其他半路杀出的憎恨。而且尤其是在那时候,我需要每个人都和团队成员合作以支持一个需要持续投入、奉献和调整的不断发展的愿景来渡过难关。这件事很难做到,而且是难以想象的难。认识到格蕾珍和唐的破坏性动态之后,在一个团队建设的周末,我带来了一位咨询师,可就算是咨询师在解决已然存在的问题时也一筹莫展。

现在我相信,要是我当时理解了一个隐藏因素,我们就可以度过最初的开创性困境。路途会很艰难,但我们终将穿过危险崎岖的山路,回到平坦的大路上。然而,我必须稳定住无法抛开个体差异(并因此积攒起伤人行为)的员工。虽然我可以看出每个人,包括我,需要额外的情绪和社交智慧以正常工作,但我也必须挽留最忠诚、适应性最强、最能干的员工。对我来说,这是最艰难的决定。充满歉意地让格蕾珍离开后(她还可以为我们做些兼职工作),我冲进洗手间,呕吐,大哭了两个小时。我之前做过经理,我也解雇过人。但我之前从未掺杂过私人感情。但是在解雇格蕾珍之后,我鼓励人们在我前两本书相关的活动中分享自己的感觉。我给人们创造了一个更好的工作环境,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珍惜机会,支持彼此。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却不简单。我经常以一种混乱、失去影响力的状态游荡在牧场,不停地对自己抱怨:“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相处呢?”在这种状态持续一年之后,我决定采取不同的方式。我开始考虑不同的问题:“我们如何才能更好地相处?”

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中产生的脆弱感共享领导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困难。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然后表现努力显然还不够。从高级的骑行教练和心理健康专家到毫无经验的实习生,每个人都需要重要的情绪智慧以实现最初把他们吸引到这个领域的潜能。我们发展出的很多工具——比如对个人来说效果立竿见影的情绪信息图表和多种自我意识、界限设定、领导力和自信活动——都必须根据合作情况修正,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群人正在共同追求创造性目标。

虽然阿帕奇泉水让这种与牧群相关的技能的需要变得显而易见,我已经在之前几年遇到过较小程度的挑战了。自从1997年早期的艾波娜探索成立,这些挑战就已出现。

2001年,在我的第一本书问世时,很多读者都跳上飞机飞往亚利桑那,希望掌握这种马教导的个人赋权和真正的社区构建技巧。随着越来越多的有着不同天赋、目的和文化背景的人出现,社交智慧的重要性开始超越个人发展技能(尽管前者借鉴了后者的基本知识)。

那些具有高级咨询师资格证的人是最让我震惊的。我错误地认为,就算其他人都没能做到与人和睦相处,他们也可以做到。当然,其中一些还是团体疗法的专家。但是,这些人在处理同事之间的矛盾时表现得和我一样困惑。比如,在辅导员培训时,有个让我非常困惑的人,他持有心理学博士学位、各种证书,是一个有着二十年成功经验的执业治疗专家。迪尔德丽无疑是我遇到过的人中最聪明的那一类,在等级制度中不管是作为领导者还是学生,她的表现都尽善尽美。但是在艾波娜探索的学徒项目中,和他人合作却让她陷入慌乱。

每当她的专业知识或理念被质疑时,通常是因为其他人对当前情况有不同见解,她就会批评别人或是离开房间。随后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疑惑或是困窘,并对团队成员进行责备。然后她一边当面称赞艾波娜探索的方式,一边暗中破坏整个项目。我可以看出迪尔德丽不仅难以和他人分享权力,而且有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应对挑战。我也被她卓越的教育背景吓到了。毕竟,她是个注册治疗师。我是谁,竟敢教她如何处理人际关系?

在我的同事中,没有人知道如何帮助迪尔德丽改变这种破坏性行为,就算那些心理健康专家也无能为力,于是她就被辞退了。如果我们认识到她的表现是因为厌恶脆弱感,结果可能会完全不同。

随着课程的逐渐展开,这个意外事件也让领导力的挑战显露无遗:在那些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工作的人中轻视自己的权威是一个看似细微的管理错误,但这个错误显然增加了阿帕奇泉水的纷争。由于成员都是各领域的专家,领导者很难做到坚定自信。我想让他们感到被重视,我不喜欢等级的方式,而且我也知道很多因为读了我的书而来到阿帕奇泉水的客户把我摆到更重要的地位,他们根本不在意其他的团队成员。

面对商业伙伴表现出权威和自信也是一个问题。他持有一所一流东海岸大学的MBA学位。迄今,他都比我想象中更加富有。每当我提出引入新的投资人的建议时,他都以温和但是权威的方式使用这些因素建立等级。而且在阿帕奇泉水发展的关键时刻,房地产市场崩溃,我们需要这些投资者来帮助我们度过困难时期。我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是正确的。但是这种正确不足以在我没有钱投资和阿帕奇泉水欣欣向荣、稳定构建的业务突然被迫停止的时候拯救我。

在一群创新、自我赋权的专家面前保持强大、公平的领导力是我的学习最大目标。但是让我痛苦、沮丧的是,显然还有我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些我无法了解但是至关重要的隐藏动态。在我认识到脆弱并不知如何参与其中之前,我度过了异常烦躁的几年。虽然我没能尽快认识到这个问题,好让格蕾珍、迪尔德丽和其他几个人留在阿帕奇泉水,但我最终学会有效应对这种明显但无形的“东西”,这种能力被证明是艾波娜探索成功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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