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地的一段话 你最喜欢简媜写下的哪一段话
上帝赐给你荒野时,就意味着,他要你成为高飞的鹰。
明明将你锁在梦土上,经书日月、粉黛春秋,还允许你闲来写诗,你却飞越关岭,趁着行岁未晚,到我面前说:“半生飘泊,每一次都雨打归舟。”
我不是一个会哭哭啼啼挽留别人的人,也不擅于用华丽的言语装饰人际关系。我只会很笨拙地把思念埋在发间,让野风吹拂,雷雨浸润,看着它恣意抽长,直到承受不了,一把剪去满头的思念,然后在日渐冷清的年华里,看它重新纠缠。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我知道,我是无法成为你的伴侣,与你同行。在我们眼所能见耳所能听的这个世界,上帝不会将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这些,我都已经答应过了。
你笑起来真像好天气。你的眼睛里有海,烟波蓝,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泅泳的小鲸。
在你年轻而微弱的生命时辰里,我记载这一卷诘屈聱牙的经文,希望有朝一日,你为我讲解。
若我看倦了风景,走累了路。你是否愿意变成酒色的石头,让我把余生靠一靠。
秋天把旧叶子揉掉了,你要听新故事吗。静静的河水睁着眼睛,笑着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人得赤心亦得老成,赤心是为了与宇宙抵足而眠,老成是为了与炎凉人情周转。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人与人接壤,能述说的仅是片面辰光,一两桩人情世故而已。能说的都不是最深的孤独。
岁月是个撕书人,把故事章节塞入每一扇窗户。
你放心,凄风苦雨我挡着,你慢慢说。
我随手抽了把单刀,
走了趟雪花掩月,
无声的月夜只有鸽子簌簌地飞起,
你怎么来了?
把我当成你回不去的原乡,把我的挂念悬成九月九的茱萸,还有今年春末大风大雨,这些都是你的,总有一日,我会打理包袱前去寻你。
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如何起头。
介安,如果人生总是平坦顺遂,无重击或死别,我们很难从荒烟废墟中体味生命曾经多么甜美,友谊如此珍贵。就像现在我回想往昔,所有的细节回过头来刺痛我的心,当时处身其中视为理所当然的,现在才发觉无一不是慷慨的礼物。
经过破灭而恢复的朴素才是真的,过去已留在过去的世界,我一个人上路,渐渐走到现在的位置,没有欲求的爱,净化得不像人的世界,可这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期待与你成就的爱,不是推你跌入深渊,不要看你遍体鳞伤,我要你壮,比认识我之前更壮,爱即修灵。
但愿所有的孩子只熟记现在的名字,不疑问面目之外的面目。
但愿孩子只数算手指头,不要数算星子。
但愿孩子只摘取荷花,不要有片刻的沉静,去临水自照。
如果,不可预料地在云影天光中浮现自己的容颜。不要去找船,船使人迷失,船是背叛岸的。
想起以前爱过的人,像从别人的皮箱里看见自己赠出去的衣服。
很喜欢的一件,可惜不能穿。
纵浪就纵浪到底吧,我已拍案下注,你敢不敢坐庄。
此去经年,千山万水,永不相离,生老病死,永不相弃。
春天,像一篇巨制的骈俪文;而夏天,像一首绝句。
在旷野上游走的牧人,能否听懂牛羊噬草时齿动声的语意。
月亮照耀青窗,窗里窗外皆有青色的光。不管远方如何声讨你是背信的人,月光下总有一扇青窗,坚持说你是唯一被等待的人。
或许行年渐晚,深知在劳碌的世间,能完整实践理想中的美,愈来愈不可得,触目所见多是无法拼凑完全的碎片。再要苦苦怨忿世间不提供,徒然跟自己倒戈而已。想开了,反而有一份随兴的心情,走到哪里,赏到哪里。不问从何而来,不贪求更多,也不思索第一次相逢是否最后一次相别。
生命如浩瀚汪洋,人潮起落之中,我们难免会撞礁搁浅,会掉进诡谲的漩涡,会困在迷洞,会滚了一身刺人的沙粒,苦不堪言……无论如何,告诉自己:也许我就是带珠的蚌。
总有一些温馨的东西,随着生活的潮涨不知不觉地遗落于我孤单的沙岸,像一篇呆板的公文里突然冒出的美丽 句子,那样令人惊讶,令人有浅浅的喜悦。
不曾歇息的情涛,总难免落得一身萧条。
知道与你的缘份,也只有这一盏茶而已。结局早已先我抵达,蛰伏于五月的一场雨,十分钟,或许不够一生回忆,却足以使所有年华老去。
难道不能在名缰利锁中做一名脱巾独步的逸士,在仓皇岁月中扬鞭,做一个誓死无悔的轻骑。等到老来,且让我沉剑埋名,独与绿杉野屋惺惺相看。
为什么你的名字像四月的蔷薇,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都如九月的江水。
我终究是个懦夫,不配英雄谈吐。
走惯了贫沙,啃过了粗粮,吞咽之时竟也有蜜汁之感,或许,这是我的迦南地。
来日或聚,愿其时我大业底定,你亦澡雪精神。
请相信,我尊敬你的选择,你也要心领神会,我的固执不是因为对你任何一桩现实的责难,而是对自己个我生命忠贞不二的守信。你甚美丽,你一向甚我美丽。
天堂鸟是花中动物,它其实不是花,乃是因为某个特殊且不可原谅的理由,被造物者罚为一只不能飞的鸟,禁锢于花族之中。
我不断漂泊,因为我害怕一颗被囚禁的心
浮世若不扰攘,恩恩怨怨就荡不开了。
人生像一场大虚幻,何必因挣扎而挣扎、执著而执著,哪怕只是一根草的幸福也该抓住,下一波猛浪袭来,说不定连一根草也没了。
你是一则遥远的和平,为了你,我必须不断地战争。
觉人间,万事到头来,都摇落。
灵魂是一匹女绸,分叉的爱就是利剪,裁碎了两仪四象之后,缝制的不是嫁裳,是地衣。
人生并不一定要在脚踝系一条绳子,杂七杂八拖带姓名或锅碗瓢盆才能活下去。
把我野鹅般的油黑头颅变成银白吧,让我每次对镜,都能生出“夜雪归来”的想象。再赐几条皱纹装饰颜面,假装我是一个多么有修养的人,竟放任蜘蛛在脸上结网
她或许了解你的坚持,你却不一定进得去她固执的内野。你们都航行于真理的海,沿着不同的鲸路。你只希望她到你的船上,你知道她的舟是怎么空手造成的?她爱她的扁舟甚于爱你,犹如你爱你的船甚于爱她。如果你为她而舍船,在她的眼中你不再尊贵,如果她为你而弃舟,她将以一生的悔恨磨折自己。的确,隐隐有一种存在远远超过爱情所能掩盖的现实,如果不是基于对永恒生命衷心寻觅而结缡的爱,它不比一介微尘骄傲。你们曾经欢心惊叹,发现彼此航行于同一座海洋;现在,却相互争辩,只为了不在同一条船上。假设,她愿意将你的缆绳结在她的舟身,不要求你弃船,那么你能否接受她的绳,不要求她覆舟?如果比身并航也不为你的宗教所允许,你只有失去她,永远的失去她。
寂寞不是因为听不到掌声, 是不知道自己的罗马何日建成
所有的鸟儿都以为把鱼举在空中是一种善举。
三月的坨云倾倒的是二月的水谷 正如薄薄的诗舟盛载着积年的乱麻。(感谢评论小姐姐提供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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