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同性恋的诗(这么美的诗歌是描绘同性恋的)

本站作者 2023-11-27 02:27:00

写同性恋的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怎样的夜晚啊,我划着小船在水中漫游。

这是怎样的一天啊,我有幸能与王子同船。

含羞怀情啊,不顾诟骂羞耻。

我的心绪烦乱不止啊,竟然结识了王子。

山上有树木啊树木上有枝条,我喜欢着你啊你却不知道。

这首诗是先秦时一位无名氏所作,原为越语歌曲,后翻译为《越人歌》,最早收录于西汉刘向《说苑》第十一卷。根据记载原越语诗是这样的:

滥兮抃草滥予,昌枑泽予昌州州,饣甚 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惿随河湖。

这些文字与其说是诗歌,不如说是三十二个汉字记音符号,这就是楚国人在当时记录下来的原汁原味的越语歌辞。有很多人怀疑《越人歌》描绘的是古代同性恋之间的情感,其实也是有依据的。据《说苑·善说》记载:

襄成君开始接受封邑的那一天,穿着翠丽的衣裳,腰佩鞘面锒玉的长剑,足登白色细绢缝制的鞋子,站立在流水之岸上,大夫们抱着钟锤围绕着襄成君,县令们拿着鼓槌正在高声呼叫:“谁能济渡君侯过河?”楚国大夫庄辛经过这里,看到襄城君,不由心中一动,就托辞拜见,礼毕起立说:“臣下想握一下君侯的手,可以吗?”襄成君生气地变了脸色不答话。庄辛后退了几步,洗了洗手,回来对襄成君说道:

“君侯难道没听过鄂君子皙在新波上泛舟游乐的故事吗?他乘坐着刻有凤鸟纹饰的黑色游船在碧波中荡漾,船上挂着芘纹样的幛幔,张设着翠丽的伞盖,旌旗上插有犀牛尾,鄂君的衣饰斑斓富丽,舟船上钟鼓之声齐鸣。当钟鼓之声稍歇的时候,一位舟子怀抱着船桨歌唱起了歌:‘滥兮抃草滥予,昌枑泽予昌州州,饣甚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惿随河湖’。歌词用的是越语,鄂君子皙说:‘我不懂得越国的歌,请你为我用楚国的话解说。’于是就召来一个越语翻译,用楚国话解说了歌辞: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鄂君听完楚译之后,扬起长长的袖袂,走过去拥抱了唱歌的越人舟子,还举起绣花的锦被,覆盖在舟子的身上。”

“君侯您知道,鄂君是楚王的同胞亲弟,官职做到令尹(楚国的首席大臣),爵位为执圭(楚国的最高爵位),还能和一个划船的越人交欢尽意。君侯您的地位虽然高贵,又怎会高过鄂君子皙?臣下我的地位虽然低微,又怎会低于一个越人舟子?臣下想握一下您的手,君侯为什么不愿意呢?”

襄成君连忙把手递过去说:“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因为姿容受到长者的称赞,却从未受到如此突然的羞辱。从今以后,我将以少壮者的礼节,恭谨接受先生的教诲”。

听完楚译的歌词,子皙立即领会了“榜枻越人”的情意,并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求爱。“于是鄂君子皙乃揄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根据子皙做出的暧昧动作,我们不难想象他和越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讲完故事后,庄辛趁热打铁,进一步诱劝襄成君:

“鄂君子皙,亲楚王母弟也。官为令尹,爵为执圭,一榜枻越人犹得交欢尽意焉。今君何以逾于鄂君子皙,臣何以独不若榜枻之人,愿把君之手,其不可何也?”

由此可见,如果越人是女人,那么这个例子几乎没有什么说服力。能言善辩的庄辛也不会用异性之间的故事来说服襄成君答应自己的无理请求。

旧时一些学者在谈到《越人歌》的时候,不免先入为主的用异性恋导向解读歌词的含义,如梁启超《中国美文学史稿》云:“《楚辞》以外,战国时江南诗歌《说苑‘善说篇》所载《越女棹歌》,说是楚国的王子鄂君子皙乘船在越溪游耍,船家女孩子拥楫而歌……”我们现在之所以可以断定梁启超对这首诗的 “性向”解释是错误的,就是因为他在解读时,对故事的语境避而不谈。我们无法推断梁任公是忽视了逻辑推理的重要还是明知故错以坚持“性取向的正确”。耐人寻味的是,更多的文学研究者在谈到《越人歌》的时候,并不像梁任公这样“坚定直白”的解释为异性恋情诗。比如朱熹,他一方面对《越人歌》的艺术价值大加赞赏,称其“特以其自越而楚,不学而得其余韵。且于周太师‘六诗’之所谓‘兴’者,亦有契焉。知声诗之体,古今共贯,胡越一家,有非人之所能为者。是以不得以其远且贱而遗之也。”,甚至认为《九歌·湘夫人》中“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君子兮未敢言”一章,“其起兴之例,正犹《越人之歌》。”,把《越人歌》定性为楚辞的渊薮;但另一方面又抨击“其义鄙亵不足言”,至于如何“鄙亵”却不置一词。

当代学者的处理方式比较婉转,在赞美辞章之美的同时,含糊的说“这首《越人歌》‘是一首优美的民间恋歌’”(张正明),巧妙地规避了越人是男是女这个烫手的问题。又有学者虽然确认了《越人歌》的情诗性质,“其为情歌,恐怕很难否认”(萧兵),但又进一步推理:《越人歌》“如此柔软娇媚”,歌者应为越女。这个理由实在很无力,为什么柔软娇媚就是女性的专利?何况把《越人歌》的情调说成“柔软娇媚”也并不准确,《越人歌》的风格是融合了清婉隽永和质朴刚健的。还有很多学者开宗明义确认越人是男性,但对歌词的意义却忙不迭地纯洁化,以“谢辞”、“颂歌”目之,绝口不提情歌二字,比如正统文学史就常用这样的调子——《越人歌》反映了楚国人民和越族人民的友谊。

我更愿意相信有这么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鄂君也带走了越女,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从现实角度来讲,这样类似于《灰姑娘》一样美好的故事只能是童话,就算鄂君带走了越女,她又怎能在后宫险境中生存下去?语言不通就是大问题,鄂君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保护着她。这样一想,倒不如就此别过,了却牵绊。

后来我又读到席慕容改编后的越人歌《在黑暗的河流上》觉得这才是应有的结局”你的昔日,我的昨夜“:

灯火灿烂 是怎样美丽的夜晚

你微笑前来缓缓指引我渡向彼岸

那满涨的潮汐

是我胸怀中满涨起来的爱意

怎样美丽而又慌乱的夜晚啊

请原谅我不得不用歌声

向俯视着我的星空轻轻呼唤

星群集聚的天空 总不如

坐在船首的你光华夺目

我几乎要错认也可以拥有靠近的幸福

从卑微的角落远远仰望

水波荡漾 无人能理解我的悲伤

所有的生命在陷身之前

不是不知道应该闪避应该逃离

可是在这样美丽的夜晚里啊

藏着一种渴望却绝不容许

只求 只求能得到你目光流转处

一瞬间的爱怜 从心到肌肤

我是飞蛾奔向炙热的火焰

燃烧之后 必成灰烬

但是如果不肯燃烧 往后

我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除了一颗

逐渐粗糙 逐渐碎裂

逐渐在尘埃中失去了光泽的心

我于是扑向烈火

扑向命运在暗处布下的诱惑

用我清越的歌 用我真挚的诗

用一个自小温顺羞怯的女子

一生中所能

为你准备的极致

在传说里他们喜欢加上美满的结局

只有我才知道 隔着雾湿的芦苇

我是怎样目送着你渐渐远去

当灯光逐渐熄灭 歌声停歇

在黑暗的河流上被你遗落了的一切

终于 只能成为

星空下被多少人静静传诵着的

你的昔日 我的昨夜

一九八六年六月十一日

愿天下有情人永无世俗牵绊,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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