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花来比作女人的诗句古诗 古代很多文人写诗喜欢把自己比喻为女子,以女子的口吻作诗的原因是什么
谢
@李虾皮
邀。反对目前所有回答。你们还不如题主内行呢。
留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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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填。我困了所以不打算写太多,希望帮到题主就可以。
首先,这类诗叫“代言体”。当然“妇喻诗”这个名儿蛮有趣,只是不大通,倒也还不要紧。
其次,题主提到了《诗经》,这里有必要说几句。《诗经》里的很多作品,并不是如胡适之先生当年说的那么简单,就是个民歌集子,而确实是经过了贵族文人雅化的。只是后来(元代以后)大家都不读汉儒的古注了,于是对《诗经》的研究越来越肤浅化、庸俗化,要么片面地只从文本字面探讨“文学价值”,要么去扯什么“文化学”、“人类学”而终于搞成了今之玄学。这都是不大好的事情。很多人连注疏都没见过,于《诗大序》十分陌生甚至压根没读过,知识的源头上就有问题,这样是搞不懂古典诗歌的。
汉人传经有家法,去古不远,故注《诗》时所言多有来由,非今人略知一二即率尔而言、妄谈火浣所能及也。读过注疏本便知,《诗经》里面很多以女子口吻所作的诗,都是要有所比附的,而比附的对象,往往是政治,这大概算得上较早的“舆情动态”。现在学界通行的说法,实际上在这个地方打了马赛克、作了模糊处理:含含糊糊地讲屈原创立了香草美人的手法,同时也说屈原所受的北方诗教对他创作楚辞产生了直接影响,香草美人是对《诗经》比兴手法的拓展。这是就形式而言。
比附也好,比兴也罢,原因无非是:作为大臣,有些话不好直说,有些心理难以直言;而在以血缘关系为纽带、以家庭为基础的古代中国,以臣事君,犹以妇事夫,君臣关系与夫妇关系之间,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从负面讲,实在有太多相似处和相通点;忧谗畏讥、乐宠怨妒等心理和情绪的特点,揆理亦一。先秦贵族文人的心思,较之今人,其实更加细腻;婉而成章、怨而为讽,更容易收到“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的理想结果。百家出自儒家,诸子之学出自七十子后学,《诗》行于世,于是代言体兴盛起来了。
关于第二个问题,所谓借男女之情暗含自荐意,或有诗人自己影子在诗中的例子,其实《诗经》里面并不好找,此风于唐为甚,什么“画眉深浅入时无”、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所以能垂名后世,原因之一便是此种比譬在当时确实尚属新奇,前者是试进士科前干谒所谓贤达之作,而以新妇自况;后者乃是婉拒强藩李师道之辞,既明己志,又不至于触怒对方,虽稍嫌自媚,而实在也得说是无可奈何。
黄侃先生有几句话很好,值得我们这些做古代文史研究的后学牢记:一曰“今日籀读古书,当潜心考索文义,而不可骤言通假。当精心玩索全书,而不可断取单辞。旧解说虽不可尽信,而无条条逊于后师之理。”
又曰“治中国学问,当接收新材料,不能接收新理论。佛经云:依法不依人,即此义。”
又曰“读中国旧书,了解为先,记忆为次,考据又次之,判断最后。”
又曰“初学之病有四。一曰急于求解。一曰急于著书。一曰不能阙疑。一曰不能服善。读古书当择其可解者而解之,以阙疑为贵,不以能疑为贵也。”
又曰“无论历史学、文学学,凡新发见之物,必可助长旧学,但未能推翻旧学。新发见之物,只可增加新材料,断不能推倒旧学说。”
这些话,恐怕大部分人看了要摇一摇头,不以为然。
然而许多事实,是难与众人明言的,所谓不笑则不足以为道也。
下面的回答们懒得批了,只说一句:文青的归文青就好。善藏拙,不为愚。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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