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人衣食住行(说说唐朝百姓的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
着衣不仅仅是一种时尚,亦是一国之社会变化的直接体现。唐代国力强盛,人们的服饰呈现着多元化的发展,再加上胡服的引入,唐人的穿衣时尚名目极其繁多,而这也带动了纺织业的发展。和我们后世的丝绸出于江南不同,唐代的北方才是丝绸主要产地:河南道仙、滑二州的方纹绫,兖州的镜花绫,青州的仙文绫;河北道恒州的孔雀罗、春罗,定州的两窠绫;山南道荆州的交梭縠子,阆州的重莲绫;剑南道益、蜀二州的单丝罗,益州的高杼衫缎,遂州的樗蒲棱,都是花色绮丽的贵族使用的丝织品。
唐代著名的纺织品还有地毯,唐人把地毯称为“地衣”,唐代的室内仍以席为主,人们的主流坐姿仍然是席地而坐。席地坐不一定就是跪坐(正坐),还可以盘腿坐,古人称胡坐。普通人家地上铺有草席,尊贵人家才可能铺地毯。
唐朝诗人秦韬玉《豪家》曾经描写了唐代豪门的生活场景:地衣镇角香狮子,帘额侵钩绣避邪。按彻清歌天未晓,饮回深院漏犹赊。那个时代,欣赏歌舞的时候,一定要先在地上铺一张地毯,由狮子造型的香兽压在四角,然后由舞伎在地毯上表演舞蹈。今天,日本柰良正仓院就保存有中国唐代皇帝送给日本皇室的毛制花毯。
在绫罗绸缎风靡之后,逐渐开始有一些唐人流行起穿布衣,其中最有名的是产自于帝国遥远南疆桂林的桂布。“桂布”实际上是麻布,最喜欢桂布的则属白居易,在《新制布裘》一诗中,白居易赞叹自己新作的衣服:“桂布白似雪,吴绵软于云。布重绵且厚,为裘有余温。”而且,桂布所作的衣服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最爱,在《枕上作》一诗中,白居易“腹空先进松花酒,膝冷重装桂布裘。”
普通的唐人当然穿不起丝绸,低下阶层唐人穿的是用麻、毛织成的“粗褐”。贫穷的老百姓,一般戴幞头巾子,穿粗褐衫,好一点的人家,幞头、汗衫、外袍、裈袴,再配一双皮靴,这就是典型的唐人装束了。
然而,对于唐人的居所、建筑、宫殿、楼台、城墙,今天我们已经难以见到实物了,唐人留于后世者,除了冠绝百世的唐诗、传奇,就是如栋的典籍文卷了。那个如日中天的帝国,有着瑰丽的都城、繁华的集市以及庄园,但留下的实物除却陪葬的冥器便是纸质的文书手卷和画作。
贞元十九年,白居易为校书郎,租用住宅为“茅屋四五间,一马二仆夫”,“窗前有竹玩,门外有酒沽。”居住条件都较为简单,堂室不分。北方住宅大多为夯土垣墙,木屋架上复以茅草,复瓦的住宅,则是有钱的富有者。唐代贵族宅第的大门采用鸟头门形式,宅内用回廊组成庭院。至于乡村住宅则不用回廊而以房屋围绕,构成平面狭长的四合院;此外,还有木篱茅屋的简单三合院,布局比较紧凑,草堂三间,中间前檐敞开,用两柱,两边间隔为室,室前后檐都开窗,窗下墙为编竹抹泥,窗用纸糊,窗外种杂值花木。
至于饭食,唐代北人以栗米饭为主,南人以稻米饭为主,后世的中国,小麦一统北方,成为极其重要的粮食,但在唐代,还是粟米的天下。粟米便是小米,唐人熟悉的称呼还有黄粱。
南人则热衷于吃青精饭,用杜鹃花科的灌木南烛枝叶,捣碎出汁后,用来浸泡大米,蒸熟后又晒干,米便成了青色。道士们说这种饭是滋补养气的,以至于人人抢食,使青精饭成为当时的常备食品。
相对而言贵族的饮食要考究的多了,夏天有用水晶饭(糯米),龙晴粉,冰片,牛酪浆调制后放入冰池冷却的清风饭,日常尚有将肉丝鸡蛋等杂味汤汁浇到黄米饭上的“御黄王母饭”。菜品则分三等,上等乃皇家及门阀大宴时的菜品,中档菜有隋代流传下来的鱼干脍、咄嗟脍、浑羊殁忽,以及白沙龙、炙、串脯、生羊脍、飞鸾脍、汤丸、葫芦鸡、黄金鸡、族味、鲵鱼炙、清风饭、无心炙等。低档菜是一些大众食品,有千金圆、乌雌鸡汤、黄耆羊肉、百岁羹、鸭脚羹、酉羹、杏酪、羊酪、防风粥、神仙粥、麦饭、松花饼、长生面、面茧、五福饼、消灾饼、古楼子等。
饭余,唐人尚喜欢饮茶,“茶兴于唐,盛于宋”,和我们今天喝的茶叶不一样,唐人饮用的是茶饼,饮用时,先将饼茶放在火上烤炙。然后用茶碾将茶饼碾碎成为粉末,再用筛子筛成细末,放到开水中去煮。煮时,水刚开,水面出现细小的水珠像鱼眼一样,并“微有声”,称为一沸。此时加入一些盐到水中调味。当锅边水泡如涌泉连珠时,为二沸,这时要用瓢舀出一瓢开水备用,以竹夹在锅中心搅拌,然后将茶末从中心倒进去。稍后锅中的茶水“腾波鼓浪”,,称为三沸,此时要将刚才舀出来的那瓢水再倒进锅里,一锅茶汤就算煮好了。
唐人饮茶尚需要就着茶点相送,这些茶点名目繁多,美味异常,有粽子、馄饨、面点糕饼等常见的小食,还有一些我们今天不常见的,比如蒸笋,放在一个小瓦罐中,与饭同蒸;小天酥,是一种用鸡或鹿肉剁成碎粒,而后拌上米粉炸成的食物。
强盛的国力和安靖的社会使得唐人很喜欢游历,尤其是唐代的文人,游历成风。他们的足迹遍历了帝国的东西南北。当时的陆路交通以长安为中心,重要的交通干线东可达山东半岛,西北直通西域,西南可到南昭,东北方向自太原经幽州可到东北,南下可到桂林广州。
至于出行工具,则是有严格的规定,天子、皇后、太子才可以乘车,余皆以骑代车。普通的胥吏、商贾之妻老者准乘苇軬车,就是用芦苇席子做车篷的车辆,商贾、庶人、僧、道士不乘马。同时,籍赖与大运河、灵渠、广通渠、新漕渠等运河,帝国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水运网络,舟楫成了帝国重要的交通工具。
得益于帝国的马政,骑马成了贵族或有钱人最主要的出行方式,但唐代平民的骑乘之物乃是驴。在疆域广大的帝国,遍布着星罗般的驿站,在驿站中除了有驿马还有大量的驿驴,因此唐朝的租车业——“赁驴”是很普遍的。
既有驿站,便会有驿馆,而且唐代大的驿馆不下于今日之星级酒店。当时天下最有名的驿馆数褒城驿。这座驿馆,厅堂庭廊极其宏丽,厅外有池沼,可以泛舟,也可垂钓,闲来还可凭栏赏月,景色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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